第十九章——珍珠的選擇 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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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珍珠，姐姐有話想跟你說！”
“嗯？”
小女孩用期待的眼神凝視著瓔珞，瓔珞咬了咬下唇，下意識地看了看琉璃，男人的唇角綻放著一抹鼓勵般的笑意，她才深深呼吸一口氣，緩緩開口道：“珍珠，我想說，我和你並不是親生姐妹，你懂嗎？”
小女孩點點頭。
瓔珞將珍珠的身世一一道出，又道：“珍珠，你喜歡這裏嗎？喜歡不落城嗎？還有，城主大人、城主夫人和翡翠姐姐，你都很喜歡他們對不對？”瓔珞在旁敲側擊，嘗試用最婉轉的方式在告訴她，她嘗試著顧及珍珠的感受，讓她慢慢消化一個事實。
小女孩又點點頭：“這裏的東西很好吃，衣服也很漂亮，大家都對珍珠很好！”
琉璃佇立在兩人旁，負手而立，聽著瓔珞的話，眸色倏然一暗，藏在身後的手不禁緊緊地攥成拳——
若是換了自己，對於最珍視的人，肯定是二話不說直接帶走，畫上標簽讓她專屬於自己。就像他對瓔珞一樣。
珍視？
意識到這個詞，琉璃微微一怔，眸光落在瓔珞恬靜的容顏之上，心裏微波蕩漾，莫名的情愫不斷地湧出心頭，如涓涓細流般難以自制。
“那麽、那麽、如果說、姐姐是說如果……”如果不是如果，該有多好，瓔珞斂眸，明亮的燭光照映在她的臉上，小刷子般的羽睫在眼瞼下映成一個小陰影，掩蓋了滿眼的落寞，她的一字一句，幾乎是從貝齒中擠出來的，“如果讓你留在這裏，你願意嗎？”
擡眸，瓔珞的眼眶已經濕潤，這種感覺，就像是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塊一塊的肉，血淋淋的同時，又痛徹心扉……
感情，是最令人難以自拔的東西，明明陪伴了這麽久的，卻在轉眼間就要失去了……
“是要珍珠以後一直都留在這裏嗎？不回去村子了嗎？”小女孩微微側首，繞了繞小腦袋疑惑不解地問道，“那麽，瓔珞姐姐呢？瓔珞姐姐也在這裏嗎？”
珍珠又撇了一眼高大俊美的琉璃，補充問道：“還有琉璃哥哥呢？”
琉璃心中一緊——
珍珠的這種問法，感覺像是一家人……
瞬間，男人的心裏暖流更甚，好溫暖……
瓔珞輕輕搖頭，她蹲下身，扶著珍珠小小的肩膀，清眸裏又是一股傷痛——
因為她的自私，導致珍珠這一具小小的身體永遠也不會長大了，如果這兩年珍珠的身體有所成長的話，應該會比現在高很多吧？
“姐姐以後可能不可以再跟你在一起了。”瓔珞哽咽著，“因為、因為……你的親生父母就在不落城裏，就在這裏！他們一直在想念你，他們一直很努力地尋找著你的下落，他們跟我一樣都很喜歡、很喜歡珍珠，他們跟我一樣，非常希望能夠和珍珠在一起生活，他們也會好好地保護你，愛惜你，他們也會……幫你做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，還會做很多好吃的給你……”
屬於人的氣息越來越接近，琉璃劍眉微蹙，不好的預感心中油然而生，擡眸望去——
果不其然，房間的門被突然推開，一身華服的城主夫人和魁梧的城主，還有一臉面無表情的翡翠，他們從門外款款走進來。
柔黃色的燭光倏然變得詭異無比，瓔珞像是看見了珍珠即將離她而去的情景——
少女猛然緊抱住小女孩，淚水潸然落下，濕透了那一張絕美的臉龐：“珍珠！對不起！對不起！姐姐真的好愛你，姐姐非常地舍不得你，姐姐也好想跟珍珠一起生活，我好想把你帶回村子裏去，就像你說的種好多百合花和雛桔花，我也想要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，我想要每天都可以看見你的笑臉，我想要每天都可以聽見你說話，我也想要親眼看見你健健康康地長大……”
雖然這一個願望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……
翡翠一家子見到瓔珞梨花帶雨的模樣，心裏也是不忍，可是，瓔珞所說的，正是他們盼了十年所盼的。
“瓔珞姐姐……”小女孩的眼眸裝滿了更多的不解神色。
珍珠只有一個，卻不能夠分成兩份！
“瓔珞——”琉璃輕聲喚著她的名字，俯首，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。他從來不知道，一個女人的眼淚為什麽可以流那麽多？她的淚水似乎要永無止境般匯聚成河……
“瓔珞，我們帶小不點兒走！只要你說一句話，誰也攔不住我們！”琉璃忍無可忍了，大手扯落身上的玄色披風，披風落地間，線條飄逸的銀發暴露在金黃色的燈光之下，格外地神聖。
頃刻間，他化身為一名捍衛著瓔珞的幸福的戰士！
“妖、妖怪——”城主夫人不禁失聲大叫！
城主也心生警惕——
“妖怪！來人！來人呀！快！快保護小公主！”
只有翡翠是最冷靜的：“父親大人，琉璃是我們的朋友，他是不會傷害我們的！”
少女淚眼模糊地凝望著琉璃，依稀得見他紫眸中高深莫測的光澤在閃耀著，她沈默了一下，只是繼續說：“或許，我可以再自私一點！直接帶你離開不落城，直接砍斷你跟他們的所有聯系！然後對你隱瞞一切真相，裝作相安無事地繼續過著以前的生活……”
“可是我沒有辦法欺騙自己，也沒有辦法去欺騙你！我想我能夠做到就是告訴你，讓你自己做出選擇，因為你有選擇的權利，我沒有剝奪的權利！”
琉璃，可以說是氣得咬牙切齒，他就是眷戀著她這種莫名的堅持，卻又恨死了她這種莫名的堅持！
瓔珞讓珍珠轉過身，面對著門口處的三人，她的清眸淡淡地掃過他們，深深呼吸，才輕聲對珍珠道：“珍珠，你看清楚了，他們，是你真正的父母和姐姐！”
少女的羽睫之上還凝結著晶瑩的淚珠，淚水“啪嗒”、“啪嗒”地滴落在地板上，瓔珞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……
“瓔珞姐姐……”珍珠漂亮的大眼睛裏，震驚不已，“真正的父母和姐姐？”
“沒錯！他們跟我一樣深愛著珍珠！去吧！他們等了你好久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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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小女孩用期待的眼神凝視著瓔珞，瓔珞咬了咬下唇，下意識地看了看琉璃，男人的唇角綻放著一抹鼓勵般的笑意，她才深深呼吸一口氣，緩緩開口道：“珍珠，我想說，我和你並不是親生姐妹，你懂嗎？”
小女孩點點頭。
瓔珞將珍珠的身世一一道出，又道：“珍珠，你喜歡這裏嗎？喜歡不落城嗎？還有，城主大人、城主夫人和翡翠姐姐，你都很喜歡他們對不對？”瓔珞在旁敲側擊，嘗試用最婉轉的方式在告訴她，她嘗試著顧及珍珠的感受，讓她慢慢消化一個事實。
小女孩又點點頭：“這裏的東西很好吃，衣服也很漂亮，大家都對珍珠很好！”
琉璃佇立在兩人旁，負手而立，聽著瓔珞的話，眸色倏然一暗，藏在身後的手不禁緊緊地攥成拳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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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視？
意識到這個詞，琉璃微微一怔，眸光落在瓔珞恬靜的容顏之上，心裏微波蕩漾，莫名的情愫不斷地湧出心頭，如涓涓細流般難以自制。
“那麽、那麽、如果說、姐姐是說如果……”如果不是如果，該有多好，瓔珞斂眸，明亮的燭光照映在她的臉上，小刷子般的羽睫在眼瞼下映成一個小陰影，掩蓋了滿眼的落寞，她的一字一句，幾乎是從貝齒中擠出來的，“如果讓你留在這裏，你願意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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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珠又撇了一眼高大俊美的琉璃，補充問道：“還有琉璃哥哥呢？”
琉璃心中一緊——
珍珠的這種問法，感覺像是一家人……
瞬間，男人的心裏暖流更甚，好溫暖……
瓔珞輕輕搖頭，她蹲下身，扶著珍珠小小的肩膀，清眸裏又是一股傷痛——
因為她的自私，導致珍珠這一具小小的身體永遠也不會長大了，如果這兩年珍珠的身體有所成長的話，應該會比現在高很多吧？
“姐姐以後可能不可以再跟你在一起了。”瓔珞哽咽著，“因為、因為……你的親生父母就在不落城裏，就在這裏！他們一直在想念你，他們一直很努力地尋找著你的下落，他們跟我一樣都很喜歡、很喜歡珍珠，他們跟我一樣，非常希望能夠和珍珠在一起生活，他們也會好好地保護你，愛惜你，他們也會……幫你做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，還會做很多好吃的給你……”
屬於人的氣息越來越接近，琉璃劍眉微蹙，不好的預感心中油然而生，擡眸望去——
果不其然，房間的門被突然推開，一身華服的城主夫人和魁梧的城主，還有一臉面無表情的翡翠，他們從門外款款走進來。
柔黃色的燭光倏然變得詭異無比，瓔珞像是看見了珍珠即將離她而去的情景——
少女猛然緊抱住小女孩，淚水潸然落下，濕透了那一張絕美的臉龐：“珍珠！對不起！對不起！姐姐真的好愛你，姐姐非常地舍不得你，姐姐也好想跟珍珠一起生活，我好想把你帶回村子裏去，就像你說的種好多百合花和雛桔花，我也想要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，我想要每天都可以看見你的笑臉，我想要每天都可以聽見你說話，我也想要親眼看見你健健康康地長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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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珠只有一個，卻不能夠分成兩份！
“瓔珞——”琉璃輕聲喚著她的名字，俯首，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。他從來不知道，一個女人的眼淚為什麽可以流那麽多？她的淚水似乎要永無止境般匯聚成河……
“瓔珞，我們帶小不點兒走！只要你說一句話，誰也攔不住我們！”琉璃忍無可忍了，大手扯落身上的玄色披風，披風落地間，線條飄逸的銀發暴露在金黃色的燈光之下，格外地神聖。
頃刻間，他化身為一名捍衛著瓔珞的幸福的戰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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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翡翠是最冷靜的：“父親大人，琉璃是我們的朋友，他是不會傷害我們的！”
少女淚眼模糊地凝望著琉璃，依稀得見他紫眸中高深莫測的光澤在閃耀著，她沈默了一下，只是繼續說：“或許，我可以再自私一點！直接帶你離開不落城，直接砍斷你跟他們的所有聯系！然後對你隱瞞一切真相，裝作相安無事地繼續過著以前的生活……”
“可是我沒有辦法欺騙自己，也沒有辦法去欺騙你！我想我能夠做到就是告訴你，讓你自己做出選擇，因為你有選擇的權利，我沒有剝奪的權利！”
琉璃，可以說是氣得咬牙切齒，他就是眷戀著她這種莫名的堅持，卻又恨死了她這種莫名的堅持！
瓔珞讓珍珠轉過身，面對著門口處的三人，她的清眸淡淡地掃過他們，深深呼吸，才輕聲對珍珠道：“珍珠，你看清楚了，他們，是你真正的父母和姐姐！”
少女的羽睫之上還凝結著晶瑩的淚珠，淚水“啪嗒”、“啪嗒”地滴落在地板上，瓔珞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……
“瓔珞姐姐……”珍珠漂亮的大眼睛裏，震驚不已，“真正的父母和姐姐？”
“沒錯！他們跟我一樣深愛著珍珠！去吧！他們等了你好久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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